开始赚钱了!抖音、Bigo Live等App通过打赏变现的模式在印度迅速发酵
直播打赏模式正在印度迅速发酵,不过该变现模式也给市场带来了一些反思。
当 Pratik Jogiya 在 YouTube 上直播《绝地求生》手游时,收到了在线观众 10,000 卢比(约 970.66 人民币)的打赏。对此,他非常吃惊,并表示:“你确实没有手滑多打了一个零吗?”
这位来自孟买的 19 岁玩家在 YouTube 上拥有近 180,000 名粉丝,他以“Alpha Clasher”的身份活跃在游戏社区里。
游戏直播界的参与群体主要有两部分:一部分是高端玩家,他们通过一款名为 Discord 的游戏语音 App 与他人互相交流、竞技。
另一部分则是粉丝,他们进入玩家的频道观看在线直播、倾听玩家的评论,或是纯粹对犀利的操作手法顶礼膜拜。这些粉丝还可以利用 YouTube 的 Super Chat 功能给他们最喜爱的玩家进行打赏,这也使进行打赏的粉丝的消息在直播间获得更加醒目的位置。
有 25,000 名至 30,000 名的观众会在一个长达四小时的直播内发表即时评论。通过 Super Chat 发送的信息可以在屏幕上待得更久,这样玩家就能注意到这些消息。这也是一种满足粉丝需求的变现模式。
更重要的是,拥有几千粉丝的创作者可以不插入广告而获得赚钱的机会。
去年 1 月,Jogiya 获得的首个 Super Chat 打赏价值 1,000 卢比(约 97.07 人民币)。自此以后,他通过 Super Chats 获得的一周打赏最高纪录为 45,000 卢比(约 4,367.96 人民币)。
22 岁的 Aaditya Sawant 依然保留着其两年前首次获得的 20 卢比(约 1.94 人民币)Super Chat 打赏截图。这名“专业玩家”的游戏频道 Dynamo Gaming 在 YouTube 上的订阅人数超过百万,毋庸置疑,Sawant 是业内的大佬人物。
2017 年 10 月到 2018 年 2 月,在 YouTube 抽走了 30% 的利润后,Sawant 通过 Super Chat 获得了 1,500 美元(约 10,257 人民币)的收入。他有三分之二的收入都来自 YouTube,其中还包含了广告利润。
在直播期间给内容创作者打赏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在好几年前,在线视频平台 Twitch(现在属于 Amazon 的一部分)就推出了此项功能。
2017 年 4 月,Twitch 宣称其用户就为创作人打榜的欢呼 emoji 表情上,花费了 1,200 万美元(约 8,206.08 万人民币)。
目前,中国拥有价值 50 亿美元(约 341 亿人民币)的直播产业,高昂的数字有赖于打赏模式,或所谓的刷礼物模式。
《华盛顿邮报》近期的报告显示,一个中国顶尖的直播名人一个月可以从虚拟礼物中获得近 100,000 美元(约 68.38 万人民币)的收益。
在印度,这种针对内容创作者的变现模式则在 2018 年才开始发展。除了 YouTube 和 Twitch,推动虚拟礼物模式增长的 App 还有中国的抖音、Bigo Live、Up 直播以及 LiveMe。
过去一年,这些视频分享或直播网站在印度市场的用户基础都获得了巨大的增长。
对 LiveMe 而言,自其 2017 年 5 月推出以来,送虚拟礼物已经成为了其第二大市场——印度的主要营收点。
中国科技公司猎豹移动公司子公司 LiveMe 印度和欧洲的区域主管 Johnny Wu 表示,唱歌、跳舞以及宝莱坞视频每天都能得到数量最多的礼物。
Wu 还解释道,“印度每天的送礼所获得的最高营收位于 50,000 美元至 100,000 美元之间(约 34.19 万至 68.38 万人民币)。我们甚至做了点本土化的调整,把泰姬陵当作虚拟礼物的图标。”
印度一直以某种方式在线上经济中进行交易。但到目前为止,创造者都没获得直接的支持。随着刷虚拟礼物逐渐变成了一种趋势,变化也在迅速产生。
中国短视频平台抖音也为印度的创作人提供了广告、品牌内容以及虚拟送礼的功能。
该公司的早期报告显示,其前十名全球用户在刷礼物的模式下,两周内就能净赚 46,000 美元(约 31.46 万人民币)。
用户可以同他们的粉丝在线聊天,并请求获赠硬币(抖音的货币)作为回报。抖音是字节跳动的子公司,同时它也是印度当前下载量最高的安卓应用程序。
数字代理商 Dentsu Webchutney 的 Ishtaarth Dalmia 表示,“抖音的成功表明了印度创作者已经接管了网络话语权,他们对互联网的盈利模式驾轻就熟。”抖音效应也开始产生,2018 年 11 月,Facebook 就推出了类似抖音的旗下产品。
2017 年的某个时刻,班加罗尔的 Keerthivasan Subramanian 推出了一个在线音乐会网站,为不同地区和流派的艺术家提供了为移动用户表演的平台。
这个名为 Playtoome 的平台已经组织了 300 场音乐会,售出了超过 10,000 张票,同时平台还得到了 6,000 个艺术家清单。最值得注意的是,其 App 也推出了一个礼物打赏功能,允许用户在音乐会期间同表演者进行互动。当前 Subramanian 从虚拟礼物中抽取 8% 左右的收成,不过在未来几年,该数字将继续上升。
虚拟礼物打赏模式还能用于自我奖励。近期,就有人询问过 Subramanian 是否可以通过送男朋友一整场的虚拟朋克摇滚演唱会向其求婚。
其母公司 Pocket Aces 的合伙人 Ashwin Suresh 和 Anirudh Pandita 也计划为他们的游戏应用 Loco 引入部分模式。“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个游戏内的硬币系统,可以帮助桥接各类游戏和内容模式。只要用户成为一名优秀的视频游戏玩家,就能并凭此收集硬币,然后用其进行猜谜游戏或是观看一些优质内容。”
Subramanian 表示,“虚拟礼物拥有巨大的潜力。我们目前还仅仅处于表层阶段。”
然而这也引发了我们对问题的思考。无论是常驻玩家 Sawant 和 Jogiya,还是 aka Dynamo 和 Alpha,他们都拥有大量的未成年粉丝。
Sawant 就曾在一周内从一名 17 岁用户那里收到过 53,000 卢比(约 5,144.48 人民币)的打赏。“我不得不联系他,以确保他的家庭对其在网络花费如此巨大的金额一事有所了解。”同时,他还经常看到部分粉丝对那些经常使用 Super Chats 打赏,赢得顶尖玩家关注的用户流露出嫉妒之意。
抖音、Bigo Live 这类平台由于部分令人反感的成人内容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但还是有许多用户对其进行了极其慷慨的打赏。
位于金奈的 Bigo Live 广播员 Dimple D'Souza 坦率地谈到,部分为她刷钻石(一种赠送的货币)粉丝曾提出过不太合适的要求。最近一段时间,Bigo Live 被人比作舞厅,Vice 就有一篇文章将其戏称为“繁荣的东南亚网络’干爹’热潮。”
这些平台也随之加强了他们的内容监管。不过,那些利益受到直接影响的创作者并不欢迎这些监管决策。2018 年 10 月,YouTube 推出了一项政策,旨在将从恶意 Super Chats 收集到的钱送至慈善机构,而不是进行平台和创作人的分割。该举动受到了许多内容创作者的强力反对。
无论是 Sawant,还是 Jogiya 都收到过 Super Chat 的垃圾信息。“大多数粉丝都会问:老铁,你有女朋友吗?” Sawant 曾经收到过 Super Chat 成排“女朋友”的单字信息。Jogiya 则被 Super Chat 取了 motu(丰满)之类的绰号。
印度 Ebullient Gaming 的联合创始人 Anirudh Nagpal 对此解释到,“部分用户可能心理存在问题。但大多数只是在对玩家高超的游戏水平表示敬意。”
实际上,Sawant 就 Super Chat 则有不同的问题。“来自巴基斯坦、尼泊尔以及孟加拉国的粉丝只能用 VPN 设备参加在线直播,由于 Super Chat 被屏蔽,他们经常对不能为我们打赏这事感到遗憾。” Sawant 还经常安慰这些粉丝,并请他们纯粹观看游戏。
随着通过浏览量和广告赚钱变得愈发艰难,加上 YouTube 不稳定的变现政策,对于那些小众社群的人来说,虚拟礼物或许是一个利用技能赚钱的好机会。
在支付平台 Instamojo 上,虚拟礼物交易占在线总体微交易的单位数百分比。
该公司的联合创始人 Sampad Swain 表示,“如你所知,交易体量或许达到了千万卢比。”
那么,虚拟礼物是否可以代替在线的广告模式呢?答案或许是不行的。Pocket Aces 的创始人强调,虽然刷礼物模式可以在游戏、直播平台这些领域大显身手。但是,打赏的体量还远远不够。
他们还表示,广告依然会为平台提供着一种伸缩自如的商业模式。但是收入渠道的拓宽和混合将会切实让每个相关者受益。
同时,这个模式还在无意中促进了志同道合的人们在一个社区内的互动。只有高质量的互动才能减少低俗的信息和谩骂,带来更具建设性的观点。
(本文作者:Ky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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