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蚂蚁金服在东南亚有点BLUE
接下来你将读到:
1. 蚂蚁金服投资BLUE
2. BLUE做对了什么?
3. 简单的模式,不简单的逻辑
【7点5度】第373与您见面。本文共2000字,3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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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金服投资BLUE
3月28日,定位于东南亚的“新零售+新金融平台”BLUE Mobile完成了由蚂蚁金服领投、愉悦资本跟投的C轮融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投资金额,但小罗盘随即就产生了一个疑惑,如果不是单纯的财务融资(蚂蚁的胃口应该不止于此),海外桃李满天下的蚂蚁为何要再投一个以支付业务为主的公司?
根据公开信息,BLUE在此次融资之后会跟Ascend、Dana、Lazada和Tokopedia达成合作,那么可以初步推断,就是BLUE对促进目前蚂蚁在东南亚支付领域的布局有比较重要的作用。
源码资本的创始合伙人曹毅,这位当年红杉中国最年轻的副总裁这样总结BLUE之于蚂蚁的价值:“新零售、移动支付等在中国验证的新经济模式在东南亚有着巨大的潜力,但同时面临基础设施、本地化等多方面的挑战。作为源码资本“全球+”领域的重要投资,BLUE经过近四年的求真实践,在中国产品技术模式与深度本地运营融合的过程中不断迭代、进化,为东南亚人民更便捷生活持续创造价值。”
感觉有点不明所以?其实用白话文来说就是:蚂蚁目前无论是合作还是投资的多个支付工具都需要想办法增加用户普及率,而Bluepay通过中国和本土多年折腾产生的Knowhow可以反哺给这些支付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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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做对了什么?
Blue Mobile做对的其中一个事情很可能是Blue Mart。Blue Mart通过线下充值再同步售货的模式,尝试解决了困扰东南亚移动支付生态进程中银行卡渗透率低、绑卡接口体验落后、成本高等阻碍移动支付无现金化的诸多痛点。
现在Blue Mobile在泰国和印尼两个市场铺设了超过6000台跟无现金支付绑定的自动贩卖机,每天的交易数量超过30万单,这样的使用和普及速度甚至在很多背后有强大金主的工具之上,下面拿一组数据来算一算:
2017年印尼银行卡/信用卡支付交易数据
根据上面的数据,我们可以得出使用银行借记卡“购买”的日均交易数量为137万单(印尼目前一共有121家借记卡发卡机构,平均一家机构一万多),而信用卡的“购买”是87万单(34家发卡机构,一家机构两万多),这么一比较,Blue Mart的日均30万次交易已经比这些有发卡资质的机构(无论是借记卡还是信用卡)高出了几十倍。这个是6000台机器的效果,接下来Blue Mart的机器数量预计未来一年投放会超过30000台。
印尼央行对电子钱包服务最基本要求是当该服务机构的活跃用户数量达到30万时,必须持有E-Money牌照才可以继续提供服务,而现在的BLUE单单是Blue Mart一项业务的日活都已经超过了30万,更不要说3000万的累积用户了。这个也是BLUE最让人称奇的地方,这家公司拿到了很多巨头都没有拿到的印尼E-Money牌照。(详情请戳:连Grab都拿不到的电子支付牌照,被他俩拿到了)
在泰国和印尼常见的BlueMart售货机
正如从阿里巴巴集团国际投资部老大,转战蚂蚁金服国际投资部的Kenny Man说的:“BLUE的深度本地化能力是蚂蚁特别看重的,通过新零售智能售货机场景切入本地生活服务的路径更为高效和持久,我们也会持续赋能东南亚市场。”
蚂蚁金服国际投资部负责人Kenny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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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式简单,内在逻辑不简单
BLUE不就是做了国内已经过了风口的无人售货机吗?
理论上可以这么说,但是做的事情可以有几百家一样,但是什么时候做和怎么做才是关键。在大家都在寻找场景的时候,BLUE看中的是自动售卖机,选择了线下反哺线上的做法,将东南亚消费者习惯和基础设施薄弱的特点加以利用,解决的是什么问题?其实是“信任反馈的效率问题”,能否做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实时交付很重要。
反馈效率低的场景以电商购物最为明显,东南亚目前的物流能力,掉单是家常便饭。反观打车是一个反馈效率更高的场景,而线下零售也应该是一个好场景,但是首次使用的成本必须要低,比如说买一瓶饮料或者一点零食。BLUE的智能售货机的设定有两个要点:第一是消费者只能通过线上支付来完成在BLUE Mart上的购买;第二点是BLUE Mart 智能售货机为用户提供将现金存入个人账户的服务,构建出线下资金线上化的Cash in模式。
总的来说,东南亚市场经过多个钱包和支付工具一波又一波烧钱获客后,已经向烧钱人证明了线上支付不是东南亚人的习惯所在,反而像有场景的打车软件旗下的支付工具普及速度远远高于那些想要一跃成为支付宝的支付工具。为了找到新的场景,已经有不少公司走向了O2O支付的概念,Grab收购的基于便利店场景的印尼支付公司Kudo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而BLUE选择了智能售货机的打法,方向却一如既往是“货币电子化”。
“基于新零售的智能售货机业务是一个看起来重、做起来轻的业务模式,既能和高频的用户需求结合起来,又能通过错景复购等一系列运营动作,不断扩张自身的业务逻辑。” 这是BLUE的投资人,曾经服务阿里的“打工皇帝”卫哲对这个模式的评价。
BLUE能在东南亚跑出一个初步平台级公司还少不了一个关键人,他就是愉悦资本创始合伙人李潇,连续三轮都加持,也为后来的投资方打了好几次强心针。
小罗盘在这里想要再次引述一下源码资本曹毅对国内创投领域的判断:“2019年很多行业的关键词应该是收敛。有的是收敛的开始,有的是收敛的加速,有的是收敛基本成型。” 他所说的“收敛”,其实一点也不玄乎,就是要回归到商业的本质,而商业的本质是买卖,而买卖里有人相信“二八”,也有人看中“长尾”。巧合的是,很多稍有成绩的中国出海公司恰恰是“长尾派”的(当然这两派也不是完全对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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