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务逸闻：深度解析美国前25大富豪的“真实税率”VS.有效税率

最近几天热门的税务八卦之一，应该就是ProPublica所泄露的美国前25大富豪的“真实税率”竟然都只有个位数字！

要了解这件事，首先要先了解美国的个人税是一种所得税。顾名思义，是针对所得而征收的税。例如说是薪资所得、个人执行业务所得、出售股票及房屋的资本利得及利息与股利所得等等。

而一般在税务上会提到的名词是边际税率及有效税率。所谓的边际税率，指的是所得达到的税级。而有效税率指的是所得税除以税前所得。然而在ProPublica所提出的概念与上述概念截然不同。他们称其为“真实税率”，其计算方式是其所支付的所得税，除以该年度估计的财富增长。这种比较方式，有一点不当类比，因为不是以所得与所得税相比，而是以所得税与资产增加相比。

以亚马逊的财务长贝佐斯为例，在2006至2018年期间，他支付了$1.4B的联邦个人所得税，其申报所得为$6.5B，估计这段期间的财富增长为$127B，所以根据ProPublica的计算，其“真实税率”为1.1%（$1.4B/$127B） 。但就一般计算有效税率的方式，贝佐斯的有效税率，应该为21.54%（$1.4B/$6.5B）。

再以另一名人，股神巴菲特为例，根据ProPublica的计算，其“真实税率”为0.1%，但是若是去计算其有效税率则为18.96%（$23.7M/$125M）。这个计算结果与Zucman、伊莉莎白华伦（Elizabeth Warren’s）的幕后经济学家提出的数据相似。根据他的分析，美国前四百名的富豪，其平均的所得税税率为23%。

为什么虽然美国现行的最高税级为37%，这些富豪们的税率却远低于最高税级呢？

原因应该是，这些大富豪的收入结构应该没有大量的劳务所得，而可能侧重于投资收益，而在现行的税法下，联邦的长期资本利得的最高税率为20%，再加上3.8%的投资收益税（investment tax），再加上房地产上使用1031交换来递延所得税，所以即便有高额的所得，但仍然可以将其有效税率拉低。

这也是巴菲特在数年前提到，他的所得税税率低于他的秘书的原因。以及在现任总统拜登的税改提案中，希望能对于所得超过一百万美元以上的纳税人，将其长期资本利得的税率提高至39.6%, 因为拜登认为如此一来，才能让巨富们支付他们应付的税款（Fair Share）。